人间本该没围墙 ——读《没有围墙的村寨》所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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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，我在报社大门口邂逅小刁女士，她笑呵呵地对我说：“何总，赠你一本书。”并指着她身旁的一位白白净净的女士，向我介绍：“她就是作者段杏花。”小段略有羞涩地自我介绍“我是白族”。我手捧她的《没有围墙的村寨》，端详了片刻，心里嘟囔了一句“难怪如此之白”，便匆匆告辞。
接下来，理所应当的是“开卷有益”。我虽然退休多年，但亦属退而不休之人，整天忙里忙外，忙耳闻目睹“家事国事天下事”，忙“孝子贤孙日三餐”。加之，我是“看书看皮，看报看题”的“老生”，耄耋老者是懒得“细嚼慢咽”的。
但这本书给我的感觉是惊喜，因为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——阿石寨。
说起阿石寨，我一知半解。无论是当兵时还是转业后，每年都要几度经过320国道旁的阿石寨，但每次又都是一溜烟尘而已。
然而，阿石寨的一些“故事”，30多年前，我在地委宣传部供职时就看到过。当时一名作者写过“某年扶贫项目给阿石寨送去两车化肥，是免费给农户的，而村里的居民卸下化肥后就向送货的工作人员索要下货费”的“新闻”，是真是假，无从考证。还有一些诸如偷鸡摸狗、打架斗殴的奇闻轶事。有一段时间，阿石寨一度成了愚昧无知、贫穷落后、只会“抽烟喝酒晒太阳，好吃懒做压马路”的代名词。
正因为有以上的“外传”，才让我对该书产生了浓厚的“解码”之心。
果不其然，通过阅读，洗刷了与其说是泼在阿石寨身上，倒不如说是泼在我心里乃至灵魂里的污泥浊水。
也许是因了改革开放的春风，吹拂了阿石寨的同时也吹拂了我们的心灵，改变了阿石寨也改变了我们的认知。
也许是阿石寨的“故事”多，抑或是阿石寨在国道边，在我的脑海里，只有阿石寨的概念，没有“三寨”之说。实际上阿石寨只是“三寨”中的一寨，另外两寨是旧寨、阿依寨。
通过作者段杏花和王晓亮的推介，我看到了“三寨”的本来面目。“三寨人”没有围墙，家家相通，户户相连，一个寨子就像一个“命运共同体”。民风淳朴，保持着白族的民俗，勤劳勇敢，是个“山美水美人更美，饭香菜香茶飘香”的旅游胜地。那里还有远征军的后代，有大学生，有转业军人，有生产生活的能工巧匠，有外出务工人员，有城市的“头脑”，有乡村的“身材”，唯一不同的是，那里掌灶头的是男人。
我十分感慨两位作者“死心塌地、深入虎穴”的采访写作精神。他俩多次全身心地融入寻常百姓家，翻箱倒柜地了解他们的过去、现在和将来的生计，甚至是同吃同住同劳动，成了“三寨”中的一分子。尤其是小段，一个“女书生”，或结伴而行，或独自驱车前往，火塘边，猪圈旁，茶山上，玉米地，都有她的足迹，几乎到了“苦其心志，劳其筋骨”的令人叹服的境界。这是难能可贵的作风——作家之风。与其说是他俩在用笔头和镜头记录“三寨”，倒不如说是他俩在用心血和汗水绘制“三寨”的地图和“三寨人”的人生图。正如花蕾在序言中所说：“杏花和晓亮同走‘三寨’，或偶遇，或专访，一个个白族人的故事和命运在他们的文字、图片和绘画中清晰起来，生动而立体。”
“三寨”是没有围墙的村寨，这是值得点赞的。人间本该没围墙。围墙是原始社会解体之后的产物，其主要功能是防范。防什么?防风雨，防禽兽，防人的不测之心。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建设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，就是召唤世界上每个民族、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，风雨同舟，荣辱与共，把生于斯、长于斯的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。这是一个漫长的拆围墙的过程，不仅要拆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的围墙，而且要拆藏在肚子里的围墙。阿石寨、旧寨、阿依寨，这几个没有围墙的村寨，是超前还是滞后，我无法探究，但我认同并点赞。
正如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缺点一样，每本书也不可避免的有不足之处，《没有围墙的村寨》亦一样。恕我“瞎子报谈画匠”：有的地方稍微“散”了些，“散”到“三寨”之外，使人感到有点像“苏格兰的裙子”——有些偏。在语言文字上，有的描写叙述“云里雾里”，显得稍微“游戏”了些。当然，这无损于该书的“口味”。
□ 何世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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