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秘天堂山野茶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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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吴再忠 穆尚勇 鲁先华
位于昌宁县城以北的天堂山，属碧罗雪山南沿部分，南北长约30公里，东西宽约20公里，是昌宁右甸河、大田坝河、橄榄河三条主要河流的发源地，地跨怒江、澜沧江两大水系，林区面积5560公顷，森林覆盖率98.1%。在最高峰海拔为2875.9米的松子山放眼望去、沿山梁走向形成的原始林带里，野生茶树在这里自然更迭，生生不息。
“因为林子太广太密，天堂山到底有多少野生茶树其实我们也说不清楚，我们现在掌握的都是林场职工和护林员在巡山时偶然发现的。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，比较大的就有上千株，都是自然生长在密林里的野生茶，目前发现的最大的一株在红豆河一带的林区里，那里发现的比较多。”天堂林场场长赵致有这样为笔者介绍。
在林场副场长王德海、红豆河护林点护林员兰开祥、亮洞护林点护林员仇国新的带领下，我们驱车前往红豆河。夏日的林区各种山花已从树上“转移”到林间，车窗外划过的不仅是成荫的绿树，还是大自然的诗情画意。
“这个季节我们进山，都是要几个人结伴而行，因为现在已经进入黑熊的繁殖季节，野生动物活动比较频繁，人少了很危险。”车行至王德海熟悉的一株野生茶树附近，下了车子往密林里走，王德海边走边介绍：“天堂山不仅是植物的天堂，也是动物的天堂，林区内已发现的兽类有66种、鸟类有140种、两栖类动物有24种、爬行类动物有28种，近几年先后监测到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林麝、黑颈长尾雉，红腹角雉、白腹锦鸡、白鹇、麂子、黑熊、黄猴貂、猕猴、熊猴、眼镜王蛇等多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，环颈山鹧鸪、獾、豹猫、果子狸、豪猪、野猪等多种国家珍稀动物。”
“小心!”话音未落，王德海突然一声大喊，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棍子。随着一阵成鸟的报警和幼鸟的惊叫，一群鸟类的影子向丛林深处飞去。有惊无险地走过了一群不知是什么鸟类的育雏地，惊飞了快乐生活的“一家子”后，终于见到了天堂林区里的第一株野生大茶树。茶树与周边的林子连成一片，如果不是了解情况的人带路，从树下走过几次也未必能发现，真是“藏在深闺人未识”，幸得护林员的偶然发现。
“我们林区里的野生茶树都是像这样子零星分布，不管是大树还是小树基本没有成群生长的，这主要是因为坡太陡、林太密，茶树的种子很难集中落在一处发芽，发芽后能成长的数量也不是很多，这也就导致了林子里的茶树很多，但分布相当分散，相当难发现。”王德海说。
继续向红豆河进发，向导由王德海换成了老护林员兰开祥。一路走去，兰开祥不时介绍着所见的各种植物，说着自己与林区和茶树的故事。到了一株挂了个蜂箱的大茶树下，透过茶树如雨伞般的树冠上油润的芽叶，隐隐约约的远山无言地讲述着天堂山的广袤与神秘。兰开祥说：“这株茶树我是在一次巡林时偶尔发现的，感觉发出来的芽叶像寨子里的那种苞红茶，这附近还有几株小一些的。因为这里的林子不是太密，所以这在我所见的茶树里，不是最大却是树干发育最好的一株。”
告别这株如伞的大茶树，继续向着红豆河源头进发。一路上兰开祥不时指着一株株与其他树木一同生长的茶树介绍着。当看到一个山洼边一株已经干枯的树木时，他还特意爬到旁边仔细看了看，说：“这也是一株野生茶树，前年我看到的时候还活着，现在看来是争不赢旁边的树木，死了。我们发现的这些野生茶树就是这个样子，自然生长自然死亡，这也是大自然的正常规律。”
乘车加步行在密林间前行了近两小时，终于到了赵致有介绍的“茶王”身边，只见林子里一株从根部分为四个主干的大树冲天而长，树高大约在15米以上，树冠上的新叶在林间透下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，同行的两个人手拉手去围其根部，努力之后勉强能围过来。
因为已是初夏，看不到新发的嫩芽，那些今年新长的芽叶既不像常见的栽培型古茶树，也不像被称为苞红茶的野生茶树。王德海爬上树，一边看着茶树的叶子一边说：“在天堂林区发现的这些野生茶树，看着一棵不像一棵，一个地方是一个地方的样。我们也说不清楚这是因为品种的原因还是水土等自然条件的原因，这个有待于专家来考察鉴定。”
离开红豆河西侧的“茶王”，继续绕行很长的距离后，向导变成了仇国新，去的是红豆河的东侧山坡一个被林场人称为“城门洞”的地方。树上落下的花瓣铺成的“花路”边，还有一些不同的野花在林荫下盛开。看着正在开放的兰花草，仇国新说：“这个花叫虾脊兰，每年五月开，这也是一种药材。有这种花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毛慈姑。”
在林间穿行半小时左右，终于到了长在一个小山岗密林间的古茶树下，两株古茶树相距不到百米，仇国新说这是他所见的离得最近的两株大茶树。两株茶树树干、树梢上长满地衣，犹如披着蓑衣的人在守望着林子。
与之前所见的几株茶树相比，茶树的叶片更小，颜色更黄，也没有太多的油润和光泽。仇国新说：“这两株茶树我已经发现了10来年了，每年都会来看几次，一直是这个样子，我觉得品种与其他的也不相同。”
“顺着这个山坡，我们还发现了好几株野生茶树，树都没有这两株大，这里可以算是一个小群落，但是要把这几株茶树全部看完，最少也要绕一个小时。”仇国新说，在这个片区，还发现了秋海棠等很多物种，物种资源非常丰富。
走在林间，路边几朵红色的“菌”引起了一行人的注意。“这不是菌而是一种草，名字叫鹿心草，为蛇菰科粗穗蛇菰，也是一种药材。”经验丰富的王德海一边查询资料一边介绍，“我们云南人常说一屁股坐下去三棵药，在我们天堂山可能是一脚踩下去就是三棵药，像这种药材在我们林区里到处都是。野生茶树其实也就像这些药一样，是大自然赋予这方山水的一种物种。”
“野生茶是林区生物多样性的一个组成部分，是我们林区的一种重要资源，对研究茶的起源和发展有重要意义。”赵致有表示，林场将始终把这些野生茶资源作为保护的重点之一，不断去探寻去发现去保护，完整地保存好种质资源，等待更多的专家学者来探寻、研究。
责编：刘自明
编审：杨冬燕